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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 走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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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只想知道,到底完成几道题能放人?”她有种面对老不死的错觉,而且感觉这人的变态程度比老不死更高。

    锦衣人很随便地道:“最起码一道题一个人吧,谁叫你弄这么多人来呢。”

    说得好像是景横波硬塞给他一样。

    景横波知道和他斗嘴一定会被气死,因为他字典里就没讲理两个字,只好翻翻白眼,道:“三道题?”

    这得先确定好,不然他很可能没完没了坑人,景横波给老不死坑惯了,已经培养出警惕性。

    想到老不死她忽然走神,又想到老不死到了大燕没有?在大燕的到底是谁?也不知道姐妹们谈恋爱没有,呵呵随便什么男人最好,普通人更好,千万别是位高权重的那种,折腾,分分钟累死人,尤其不能位高权重的变态,比如面前这只……

    当然,姐妹们不会有谁这么倒霉,遇上这只的。

    “姑且先定三道题吧。”锦衣人却甚狡猾,根本不肯给她一个准话。

    他倒未必想赖账,只是想着,如果难得玩尽兴起来,把人放跑了怎么舍得。

    景横波也无可奈何,能有什么办法?自己几个人质在人家手中呢。

    “第一道题,”锦衣人像生怕她不肯陪玩,立即指着那棺材道,“我这棺材又叫双人俑,整个双人俑共有十六个关节调节卡扣,我告诉你开启卡扣的办法,你如果能打开,就算你赢。”

    这么简单?景横波狐疑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当然,有时间要求。”锦衣人不急不忙地补充。

    景横波心中大喜——尼玛这傻货不知道自己的多方控制移物能力,这题赢定了!

    心中狂喜,脸上却摆出为难神色,警惕地问:“多久?”

    锦衣人看她一眼,原本想定个不长不短的时间,一开始的题目不要那么大难度,把人吓跑了就没得玩了,然而对面那女人虽然表情为难,眼眸却太亮,看不出一点压力,这让他心中一动,便道:“我会让人从棺材顶上撒下助兴药和毒药,药从顶上进入他们口鼻,大抵需要点时间,你在那时辰之内完成便行。如果你不能完成,卡扣就会一个个反向掰开,到时候你便可以欣赏他们骨头关节一截截断开的清脆声音了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心中大骂——这家伙一定生儿子没菊花!有这么坑爹的题目吗?毒药什么的从缝隙进入那不是分分钟就能吸入吗?如果不是她有这种异能,这题目天下谁能完成?

    不过既然她有异能这就不是问题,想到得意于他的坑爹题目的家伙,马上眼珠子滚一地的模样她就想哈哈大笑啊。

    她忽然心中一动,想这人真的完全不知道她的异能?他虽然像个外来户,可是对她说话语气并不太陌生啊。

    她这回倒是想多了,锦衣人还真不知道她的异能,他毕竟也是刚刚进入大荒泽,只是简单询问了下她进入上元之后的情况,而她在上元城街道上,并没有展示太多异能。

    对于锦衣人来说,能稍微打听一下,已经算是他对她的无比重视了——人类嘛,就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不过既然来自异能者众多的东堂,东堂三殿下怎么能没有防备?

    “对了还有最后一点,”他闲闲地道,“你得蒙上眼睛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僵了僵。

    一句忍了很久的话,终于冲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我去年买了个表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我去年买了个表?什么意思?”好奇心大的处女座在问。

    “就是你如此美丽动人的意思。”景横波笑眯眯地和锦衣人讲,“以后遇上你喜欢的女孩子,就这么和她讲,比表白更动人呢。”

    锦衣人瞄她一眼,心想这德行怎么有点眼熟呢,小蛋糕害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满口胡扯。

    不过和女王陛下风情万种的笑比起来,他还是更喜欢小蛋糕的眼神,骗起人来大眼睛水汪汪,多无辜啊。

    “陛下看一下这些卡扣。”中文给景横波介绍棺材卡扣所在,分别对应着人体的每个关节,打开卡扣倒不难,手指按下一边微微翘起的部分,就会自动弹开。但是问题来了——谁长着十六只手?

    更要命的是,景横波环顾四周,就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代替手指,敲开这些卡扣的,难道用锦衣人面前的瓜子?

    瓜子轻飘飘,根本敲不开,多少得有点重量。

    太黑了这货!

    怎么办?

    护卫将蒙眼睛的黑布送了上来,景横波伸手准备自己蒙,护卫却笑道:“该我们伺候女王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只好撇撇嘴,站着不动,让他给自己绑眼睛。

    她站下的位置,正对着棺材,只要等下自己不移动,凭先前记忆下的十六处卡扣位置,还是能搞定的。

    此时她无比感激紫微,是老不死锻炼了她心分多用,转瞬控物之能,这要换成一年前的她,这题目直接抓瞎。

    中文把黑布给她绑了个三层,一丝光也不透,她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不透光也没关系,只要位置不换就行。

    “牵陛下散散步,先松松筋骨,免得紧张。”那坑爹货忽然说。

    景横波立即正色曰:“男女授受不亲。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算了。”锦衣人似乎这次很好说话,景横波刚刚窃喜,就听见他淡淡吩咐,“把棺材挪个位置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险些一口血喷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!

    你至于这么坑吗?

    她努力想听出棺材搬动的位置,要死,这群护卫武功不错,搬起那么沉重的棺材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    搬到哪里去了?

    完全没有把握,她必须动一动,才能摸清人所在的大概位置。

    “我忽然又想散步了。”景横波厚着脸皮要求,“我紧张,我筋骨痛,来,快来个人牵我散散步。”

    锦衣人眼底浮现笑意,他不介意她耍心眼,他喜欢的就是这种调调,对他也好,对她也好,这世上事轻轻松松就做成了,还有什么意思?

    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人妖。”她答,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护卫们噗地一声,心想这位无耻程度,和咱们未来那位女主子有一拼。

    “德语你去。”

    德语上前扶着景太后,在屋内转圈,景太后慈祥地拍着他的手背,“小德子啊,你年纪不大吧?你还没成亲吧?你身体不错吧?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国家是吧?你走了很远的路是吧……你主子是个人渣是吧?”

    德语一边注意着不能给她碰到棺材,一边随意点头:“是的,是的,是的,是的……是的……啊!”

    景横波哈哈一笑。

    锦衣人扶额——愚蠢的人类……

    景横波转着圈,走了室内一圈,还是没有触及任何东西,忽然想起怎么裴枢一直没声音?他不应该尽量提示自己的吗?紫蕊给人制住,说不出什么来,裴枢在棺材里可没有堵嘴啊。

    这么想的时候,她就听见锦衣人可恶的声音,不急不慢地道:“哦,忘记告诉你了,时间是从刚才你开始转圈就算起的,现在毒药和那什么药已经开始往下放了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这回真的险些吐出一口血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棺材里。

    裴枢和孟破天当然将一切都听得清楚。却完全没有办法,哪怕就是棺材被搬动,他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搬到哪儿。

    在景横波开始转圈的时候,头顶忽然簌簌声响,有什么东西抖搂了下来,裴枢心道不好,药粉已经洒下来了,立即探头压住了孟破天的鼻子和嘴。

    孟破天猝不及防,呜呜两声,裴枢哪里管她怎么想,此时必须闭气,以免被毒气钻入。放毒也好放药也好,都是一瞬间的事,一开始分量最足,避过一开始那一刻,后面就算受侵袭,相对也要好些。

    一些粉红色的淡雾落了下来,甜丝丝的味道,裴枢为了避免中毒,连眼睛都闭上了。

    他睫毛很长,毛茸茸地扫在孟破天脸上,孟破天觉得痒,却又无处可避。忽然察觉此刻裴枢是闭着眼的,她心中一动……他……他莫不是想趁机吻我?

    这么一想,脸上便腾腾烧起,她忍不住舌尖微微试探,在裴枢唇边一扫。

    裴枢没想到这妮子忽然主动,立即把唇向里一抿,这个动作惹恼了胆大包天的孟女公子——不要我?我非强了你!干脆压上去,舌尖在裴枢唇上牙齿上一阵乱扫,裴枢毕竟血气方刚年纪,又是在这种情况下,心理再抗拒,生理也经不起撩拨,少女香气如此迫人,他喉间微微一动,竟让孟破天攻城掠地,探入他唇齿之间。

    那妮子闯入了他的天地,却又不知道怎么深吻,想着这家伙不解风情心有所属,心中气苦,不客气地咬了一下他的舌。

    裴枢“哎哟”一声破功,下意识张开口,最后一点撒进的粉红药末,正从他鼻尖过,他反应极快闭口,但已经沾着了一点。

    他心知不好,但此刻全无办法,只得道:“你退后你退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往哪退往哪退……”孟破天又懊恼又生气,恨不得一脚踹断身前这家伙。

    裴枢此时却已经没法说话了,这药药效很快,刹那间他便觉得一条火线从上而下,自喉咙直逼下腹,全身所有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了那里,紧凑、热力、沸腾、奔涌……周身的血液和经脉都似被灼烧,突突跃动,他肌肤泛上一层晶莹的桃花色,随即又被一层密密的汗水覆盖……

    孟破天忽然惊道:“什么戳我!戳得我肚子好痛……啊……好烫……”她叫了几声,忽然明白过来,脸色腾地一下红如血,拼命把身子向后缩。

    先前裴枢虽也有些异动,但却没这般可怕,她这回可真慌了,拼命缩,但此时她任何的动作,对裴枢来说都很要命。他猛然低喝:“不许动!”

    孟破天一惊停住。

    裴枢烈火焚身,咬牙苦苦支撑,外面就是景横波,他实在不愿意当她的面出丑。谁知道这板壁有没有隔音。

    然而体内阳气膨胀,砰然欲炸,他心知不好,自己是至阳体质,修炼了阳刚之气,对这种东西最没有抵抗能力,而且一个不好,就会走火入魔。

    自己不能死,不能莫名其妙折于此地,还有大仇未报,还有壮志未酬,还有想娶的那个女人没娶到,如果窝窝囊囊死在这里,他下辈子都没脸投胎!

    大丈夫不拘小节,没什么大不了的!

    “过来!”他命令孟破天。

    孟家六女公子岂是乖乖听话的,立即警惕地道:“不过来,死也过不来,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想和我死在一起吗?”裴枢喘息着,狞恶地道,“我马上就要死了,我死之前会走火入魔,我不保证死之前我会做什么,也许会经脉爆断而亡,你只需要和一个血淋淋的死人紧紧挤在一个棺材里;也许我会狂性大发,在死之前,先一口一口咬掉你的肉……”他咂咂嘴,有点神往地道,“听说人肉最为鲜嫩……”

    孟破天激灵灵打个冷战,裴枢阴森又暴虐的语气,没有丝毫作伪,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渴望和嗜血,她信他干得出!

    事实上,龙城少帅在当年,就以暴虐闻名。

    “你要做什么?大家一条道儿上的,好说好说。”孟六女公子一紧张,江湖切口都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对了……”裴枢舔舔嘴唇,“大家一条道儿上的……所以你也在我那条道儿上走一走……嗯,来回走一走……就行了……”

    孟破天呆了呆,随即反应过来,那条道儿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本来没那么快反应过来,可裴枢动了动身子,让她清晰地感觉到,到底是什么“道儿”。

    孟破天这下子觉得自己脸可以直接煮鸡蛋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无耻……”酷爱看春宫,但只是好奇那些姿势,并且坚持认为从中可以学会武功的孟六女公子,简直无法相信,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!

    这算什么?

    还不如直接要她睡了他!

    “这样,你也不失贞操……”裴枢犹自大言不惭地道。

    语气虽然无所谓,心中却是心虚的,他偷偷瞧她,黑暗中隐约那少女似也中了药般,满脸通红,晶亮的眼睛满是怒气,看样子如果不是实在不方便,早就想一个大耳刮子打过来了。

    裴枢心底唏嘘一声——谁想这样啊?外头还有人呢!还有爷最爱的人呢!换个时辰换个地方,你跪下来求爷蹭你爷都不肯!

    只是心里也知道,这样的要求,对于黄花闺女来说,实在有些侮辱。

    他偷偷觑她,心想实在不行,走火就走火吧,爷一生杀人无数,最后死于走火入魔,说起来也挺轰轰烈烈的……

    孟破天胸口起伏,正思量着如何给他一个大耳刮,忽然隐约看见了他的神态,竟然是不安的、心虚的、偷偷瞧她的,瞧着甚可怜的……

    孟破天怔了怔,她没想到,凶名遍天下的裴少帅,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神情,竟似做错事,嘴硬不肯承认,却偷偷窥视他人希望得到原谅的邻家少年……

    她的心,忽然便似泡进了春水里,慢慢舒展,褶皱抚平,摊出最温柔的起伏……

    她抿着唇,悄悄往前移了移,那般的灼热烫得她浑身一颤,裴枢再也忍不住,发出一声痛并快乐着的呻吟……

    前进与后退……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与游移……灼热和温暖的相遇生电……黑暗里似有了光,照亮彼此汗津津的脸……或长或短的喘息听起来似乎像唱歌,这人世间所有男人和女人用身体交织谱写过的那首歌……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,近乎密封隔音的棺材也让人敢于放开,一开始也许还有些犹豫,到后来彼此都投入忘情,他忽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喊,猛地一颤,她立即惶然后退,只恨无法伸出双手,遮住这一刻湿润粉红的脸,和自己同时暴露的情动痕迹……

    棺材里静了静。

    片刻后,裴枢疲倦又微带自嘲的声音响起,“谁说中药必须那个来着?这不也解决得不留痕迹。喂你别瞪我,我瞧你挺喜欢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裴枢你去死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景横波此时正在慢慢绕圈子,绕着德语骂主子呢,她哪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那两个就隔着衣裳擦枪走火了。

    一旁被制住,也被蒙住眼睛的紫蕊忽然抬头,狐疑地向着一个方向嗅了嗅。

    她闻见了一股古怪的气味。

    紫蕊五识敏感,听觉嗅觉都是一流的。

    此时锦衣人道:“陛下还没找到吗?现在开始放毒药了。”

    紫蕊顿时闻见了更加古怪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忽然大喊:“西北……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锦衣人衣袖一拂,一股气流卷来,顿时逼住了紫蕊的话。

    但景横波已经听见了。

    她一脚踢倒德语,对着西北方向,双手猛然一挥。

    唰一声,一道栗色的影子,从锦衣人脚下专门放垃圾的簸箕里冲出,一闪便到了那棺材前,随即分开十六道光影,噼噼啪啪,狠狠砸在十六个卡扣之上!

    啪啪啪十六响,卡扣同时弹开,棺材终于分开,裴枢和孟破天,狼狈万状地跌出来。

    裴枢跌出来的时候,还捂着孟破天的口鼻,并忙不迭地掸去刚刚落在他们头顶的毒粉。

    锦衣人也露出惊异之色,他猜到景横波有异能,但也没想到这么牛逼,这种分心控物的能力,就算在异能者济济的东堂,也可以说登峰造极。

    簸箕里栗子壳滚了一地,锦衣人眼神赞许——这屋子里他算准没有可以打开卡扣的器物,瓜子太轻,谁知道景横波看似不动声色,早已注意到了簸箕里的栗子。

    簸箕里很多完整的栗子,因为他吃栗子,必得一体浑圆,通体深棕色,光泽发亮的才行,所以长相不够圆润,色泽不够饱满的栗子,连剥都不会剥,就扔在了簸箕里。

    是小事,但不是谁都能发现并做到,现在他有点信那句“她能”了。

    景横波身形一闪,在栗子飞出的同时已经扑向裴枢,但锦衣人的护卫们一直守在棺材边,几把刀剑,明晃晃的地向下一架,景横波闪过去,也不过是把刀剑踩入裴枢脖子,只好停住。

    “第一题,我答出来了。”她斜睨着锦衣人。

    “你作弊。”锦衣人答。

    景横波觉得这口气,活脱脱一个年轻版的紫微。

    “你有说不能作弊?”她对付紫微早练出来经验,“就许你各种刁难,不许我稍稍被提示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他答得理直气壮,“解释权归我所有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题!”景横波只想速战速决,并在之后的题目里找机会打扁他的脸。

    “喂,外面偷听的。”锦衣人却对窗外道,“你可以不出来,但我每数一下,都会因为你的拖延,多出一道题……一……”

    唰一下,窗前出现了穆先生。一弹指就弹出一股劲风,愣是将锦衣人想要跟着出口的“二三四五六七八九”给逼了回去。

    看样子他也很了解这家伙的坑。

    景横波喜道:“你从地下出来了?挺快的啊,没事吧?”

    穆先生目光一闪,停了一停,才道:“是啊。我没事,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的目光却落在他衣裳上,眨眨眼,声音忽然放缓,“你这衣裳是防尘的?居然一点泥都没沾上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布料柔滑,掸掸就能去灰。”穆先生给她看衣袖,料子暗藏银光,想必掺了蚕丝,确实柔滑不沾水和灰尘。

    景横波哦了一声,看他一眼,注意力又放回面前大敌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的帮手来了。”锦衣人笑,“我要不要增加难度呢?”

    “解释权在你那里。”景横波也懒得和他争这个,争也没用,“先放一个人质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等会还有节目。”锦衣人不同意,“放心,给你记着呢。一个都不会少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觉得相信他还不如相信鬼——三具尸体也叫一个都不少。

    她再次诚挚地祝他生儿子没菊花,并考虑如果紫微回来了,要不要去讨个绝育药,这种基因就别再传下去害人了。

    “下一个题目。”锦衣人眯起眼睛,很陶醉地道,“叫心有灵犀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有种在芒果台参加综艺节目的感觉……

    “马上,在这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,包括你这位帮手,都排成一排,戴上面具,站在你面前。”锦衣人道,“每个人说一到两句话,你凭这话,在其中寻找出一个帮手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听着,这开头似乎不坏,穆先生也有机会帮自己,便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个帮手建议你好好找。”锦衣人笑得一点也不坏,很诚恳地道,“因为你找出的这个人,得准确报出你的一切资料,你也得准确报出他的资料,包括你们的各种身体长度,包括你的三围。”

    “你个猥琐无耻的流氓……等等。”景横波忽然瞪大眼睛,“你刚才说什么?三围?你怎么知道女人的三围?你是不是从哪听来的?你认不认识君珂太史阑文臻?”

    她越说越快,脸色因激动泛出潮红,步子也下意识向前一步。

    锦衣人看她一眼,慢条斯理地道:“你说谁?不明白。三围指女人身材,我们东堂都这么说。有什么不对吗?”

    景横波紧紧盯着他,眼神开始不确定——东堂真的是这样说吗?真的有古代人也说女人身材是三围吗?

    异世的事难以确定,她又没机会去了解东堂,看这家伙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,不禁恨得牙痒。

    锦衣人悠悠磕着瓜子,眼底泛着笑意。

    又一个小蛋糕的熟人!

    呵呵,做什么要给她知道?那丫头没事还一天到晚想跑,这要给她们联系上了,他以后还有蛋糕吃吗?

    景横波吸口气,收敛一下散乱的心神,不管怎样,救人要紧,至于这些疑问,回头勒着他脖子也要叫他吐出来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她才不信就这么简单。虽然现在已经很坑爹,但她的直觉告诉他,他一定能坑出新高度。

    “当你们报出互相的资料后,我会根据你们报出的数字,设计一个安全距离。而三名人质中的一人,会被安排在这个安全距离之内。”锦衣人指尖已经多了一把铮亮的飞刀,一边把玩一边道,“然后我会根据实际的数字,将飞刀射出准确的距离。我的飞刀的控制能力和准头,你们不必担心。你们只需要担心你们的数字是否准确,因为我每刀都会对着要害,比如眼睛,比如喉头,比如心脏,只要你们的数字错一分,人质就得残废或者死亡。”他微笑,“所以一定要好好量哦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眼前一黑——尼玛一个题目等于三个,每个题目都要命,先别说大部分敌人中能否挑出正确帮手,挑不出正确帮手就等于白给他的护卫占便宜,就算挑出正确帮手穆先生,这量三围什么的还是给人占便宜。

    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三围,但那是厘米数,而且肯定是有所变化的,这量出来的数字关系人家性命,敢不认真细心重新好好量?但这一量……哦买糕的!

    世上有这么坑的人么?这么坑为什么不去坑他们东堂的皇帝?这么坑当玉皇大帝都够格了!

    她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你生儿子一定没菊花!”

    “挺好。”他答,“有个人也这么骂过我,我因此决定让她给我生个儿子,看看她到时候还乐意不。”

    “陪猪睡觉都不会有人乐意给你生儿子……等等!”景横波又跳了起来,“谁这么骂你的?谁这么骂你的?”

    “关你什么事?”锦衣人斜睨她。

    “知音啊!”景横波目光闪闪,“我要引以为知音!”

    她心中紧张,却不愿给锦衣人瞧出关切,只作一副感兴趣模样,紧紧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锦衣人立即轻描淡写地道。

    这话可不能说不对——嫁给他,小蛋糕的过去就得死了!

    刚才听景横波嘴里冒出来太史阑君珂的名字,他就知道不好了。他知道小蛋糕在找人,但那死丫头和他恩恩怨怨的,不肯说名字,也不肯说特征,现在他知道是谁了,可是好像他在南齐追杀的那个就叫太史阑,在大燕绑架的那个就是君珂……

    现在在大荒刁难的这个,一张嘴就叫出了文臻的名字……

    这世事好像也太巧合了点,难道他一不小心,就将小蛋糕的姐妹们都得罪完了?不过小蛋糕的姐妹们都还挺能混的……所有他更加下定决心,小蛋糕的过去必须得死了,不然这群姐妹们一聚头,又都个个不是东西,小蛋糕以后只怕再也不会做蛋糕给他吃了……

    对面,景横波果然露出被雷劈的神情,有一霎的失魂落魄。

    死了……

    她几乎可以确定,锦衣人必定认识那三个中的一个,但现在他说,死了?

    这实在是个噩耗,她刚刚冲上希望的高峰,转瞬便被打下来,一时脑子里空白一片,连一边穆先生关切的询问都没听见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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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存稿君说:大桂圆一不在,留言也没了,订阅也没了,月票也没了……啊,月票你都不给俺,俺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呜呜呜